苏清月立刻起身收拾行李:“我去把剩下的草药和干粮打包,我们趁夜色出发。”
“等等。” 李慕然叫住她,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伤口,“先把你的伤处理好。” 他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那是他师门特制的金疮药,药效远胜普通草药。
苏清月看着那只递过来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然是强撑着起身的缘故。她没有接过瓷瓶,反而将他按回草堆上:“赶路要紧,这点小伤不碍事。”
谢掌门看着两人争执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忧虑取代:“清月说得对,事不宜迟。李慕然,你且靠在我背上,我带你走。”
李慕然刚想拒绝,谢掌门已经蹲下身,宽厚的脊背如山峦般沉稳。他知道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得低声道了句 “多谢掌门”,便缓缓靠了上去。苏清月扛起行李,手持长剑走在前面开路,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三人刚走出庙门,一阵阴风突然袭来,吹得周围的树林沙沙作响。苏清月立刻停下脚步,长剑出鞘,寒光映着她警惕的眼神:“谁在那里?”
黑暗中走出几道黑影,个个蒙面,手持弯刀,骷髅纹路在黑衣上若隐若现。为首的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破锣:“谢老儿,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逃出来。把粮食的秘密交出来,或许能留你们全尸。”
谢掌门将李慕然护在身后,周身真气鼓荡,衣袍猎猎作响:“幽冥教的鼠辈,也敢在此放肆!” 他手掌一翻,一柄铁尺出现在手中,“清月,你带着李慕然先走,这里交给我。”
“不行!” 苏清月立刻反驳,“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要走一起走!”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挥了挥手:“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过!”
弯刀划破夜空的瞬间,苏清月已经迎了上去。长剑与弯刀相撞,火花四溅,她身形轻盈如蝶,在黑影中穿梭,剑尖精准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却始终留有余地 —— 她知道幽冥教的人或许能问出粮食的秘密,不愿痛下杀手。
谢掌门的铁尺更是刚猛,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有两名黑衣人被打倒在地。但幽冥教的人仿佛无穷无尽,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渐渐将三人围在中间。
李慕然靠在树干上,看着苏清月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晃动,鬓角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渗出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他心中焦急,试图调动内力,却只觉得经脉刺痛,一口鲜血险些喷出来。
“清月,小心!” 他突然喊道。
苏清月只觉背后一凉,连忙侧身闪避,弯刀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带起一片血花。为首的黑衣人见状,趁机一掌拍向她的后背,阴寒之气瞬间侵入经脉。
“清月!” 谢掌门怒吼一声,铁尺横扫,逼退周围的黑衣人,随即飞身来到苏清月身边,将她扶住,“你怎么样?”
苏清月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我没事…… 只是这阴寒之气……”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狂笑:“中了我的幽冥掌,不出半个时辰,经脉就会冻僵而死。谢老儿,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李慕然看着苏清月痛苦的模样,心中如同刀割。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那枚玉佩,说危急时刻或许能救命。他颤抖着将玉佩从怀中取出,那是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刻着复杂的纹路,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什么?” 谢掌门察觉到玉佩的异样,忍不住问道。
“是我师父留下的玉佩。” 李慕然将玉佩递到苏清月面前,“师父说它能驱邪避寒,或许能解你身上的阴寒之气。”
玉佩刚触到苏清月的指尖,一股暖流突然涌出,顺着她的经脉蔓延开来,驱散了体内的寒意。她惊讶地看着玉佩:“有用!这玉佩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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