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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宜都都为了蓑松客的事情沸沸扬扬的时候,当事人却显得十分平静,正躲在一处楼中小酌。
不过,这杯美酒呈现出碧绿色,里面仔细看去还有许多细小的碎屑,看起来也是被一起喝了下去。
将这杯酒喝完之后,蓑松客取下了斗笠,露出了宫天五的脸。
他的双眉微皱,这是因为刚喝的这杯五毒升仙酒的药力正在经脉当中横冲直撞,攻城掠地,因此带来了极大的痛楚。
不过,这杯五毒升仙酒的药力也能将经脉当中盘踞的炎蜥龙的气息给压制,祛除一部分,这能让宫天五整个人都好受许多。
此时狄宋有些担忧的道:
“少爷,要是对方不咬饵怎么办?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这最后一步迈不出去就难了啊。”
宫天五抹掉了一丝从口角溢出的血迹,淡淡的道:
“不咬饵也没关系啊,大势已成,就我目前的声望来说,总能找到一次能进相府的机会。”
狄宋沉吟道:
“上一次的乐会邀约名单当中,足足有四人都是属于严阁老的门下,并且都是热衷名利这种,恰好不久之后严阁老的老父八十大寿,您所奏的花好月圆此曲正是应景......能讨老人家欢心。”
宫天五微笑道:
“是啊,所以我认为成事是大概率事件。即便是这次失手,相府里面在接下来四个月内祝寿的还有老夫人,严阁老的发妻,严阁老的长子,怎么也有我的机会。”
狄宋看着宫天五手上鲜红的血迹,然后皱眉道:
“但是少爷你的身体.......”
宫天五洒然一笑:
“有得必有失,我能有现在的成就,总得要牺牲点什么吧?日后再来慢慢调理也不迟。”
“可是??......”
狄宋看起来十分痛心。
宫天五举起手,摇摇头淡淡的道:
“你是时候离开了,狄叔,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破绽,你要是为了我好,那么就真的应该走了。”
狄宋长叹一声,虽然心中十分不舍,却很清楚宫天五所说的乃是事实。
宫天五接着道:
“对了,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狄宋迟疑了一下道:
“一千三百个银宝。”
这次宫天五出门的时候,家里也是给他拿了七百个银宝出门。
毕竟当时他已经拿到了李既先的传承,并且还展露出了一定的才能,所以家里面当然不会吝啬,不过这沿途开销加上之前交给五音公赵问四百个银宝,顶天也就能剩下二百个银宝。
那么这一千三百个银宝是怎么来的呢?
当然是宫天五自己赚的了!
他当时在万和楼那里能吸引官员来听琴的时候,酒水吃喝掌柜就直接免费了。
到了后来都不用宫天五出马,狄宋这边接了“得胜楼”“烟雨楼“掌柜的帖子之后,万和楼这边的老板就急的和热锅似的蚂蚁一样,立即就送了五十个银宝过来,并且声明只是这个月的程仪。
宫天五和罗七娘斗琴是在江上,罗七娘坐的是自家的画舫,那就不说了。
宫天五所乘的画舫却引发了一场腥风血雨,一大帮人哭着喊着要拿钱给他,求他用自家的画舫。
并且就连宫天五旁边的侍女位也迎来了争抢竞价,最后还是万花楼的一位清倌人白梅发狠,自家贴出了六十个银宝才算如愿以偿。
整个过程当中宫天五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就连狄宋都目瞪口呆的等着收钱就好了,而他只是在某些关键节点提点两句,比如说些什么价高者得,没钱就不要来凑热闹的讨打话.......
甚至罗七娘的侍女在暗地里都悄悄表示,她们家姑娘最近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