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不要说了。”秦斐吼道。
“你这么声嘶力竭做什么?是不是心虚了?你抱不到钱一一,抱着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不是假装自己心愿得偿了?”
“秦斐,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得不到的你蠢蠢欲动,得到的你却一点都不珍惜,方林林这样,我也是这样。”
“我一千多里跑来,以为你有什么危险,拿着把柄威胁自己的爹地,现在看来,真是自作多情,你就不配有人真心对你。”
“你说什么把柄,你威胁钱永发了?你知道钱永发在哪?”
秦斐急急走到钱珠面前,把着她的肩:“告诉我,告诉我地址,快告诉我。”
钱珠用力甩开他的桎梏,红了眼眶:“秦斐,从钱一一和你分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活在了妄念里,钱一一就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放弃一切,舍弃一切,就为了你心里的那一份执念?值得吗?”
“值得吗?”秦斐呢喃着:“呵呵,我不知道,可她就想一根刺,一颗恶瘤,一份执念,我不甘,放不下,当时明明那么好,那么好,她怎么就能一瞬间斩断一切?没有铺垫,没有预兆,就这么突然变了,明明前一刻还都是好好的,你说,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啊?是不是那什么保镖威胁她?她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中?啊,你是钱家人,你一定知道,你肯定知道。”
秦斐又抓着钱珠的双肩,一个劲摇晃。
“够了,”钱珠喊道:“秦斐,你清醒点。”
在钱珠的喊叫下,秦斐终于安静了一点。
“秦斐,你想过没有,”看着理智了一点的秦斐,钱珠也静下心道:“你这样执着于钱一一,是真的爱的不能自己,还只是你不甘被人这样分手,比如,就算让你见了钱一一,你又能怎样?”
“这么多年,她和言昶馑交过男女朋友,和上官修结为夫妻,还有一个孩子,中间更是经历过了无数的事情,现在的她又和言昶馑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还有一个上官修在旁边虎视眈眈。”
“秦斐,你真的认为当初她是迫不得已和你分手?”
“秦斐,你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你执着的只是你心里的 不甘心而已。”
秦斐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钱珠不停张合的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耳朵里,钱一一,这么多年,从初中到现在,就如他生活中的定海神针,因为有这个神针,他所做的所有事,报复也好,爱恋也好,才有依托,如果没有了这个神针,那他应该做什么?
心里一片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