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锦衣卫乃是他手中最快的一把刀,他对于锦衣卫的忠诚度还是十分放心的。所以,若是连锦衣卫都查不出这背后有什么不妥,想必此事,真就是一个巧字罢。
思及此,惠文帝低低的叹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道“如此,辛苦张卿了。”
张千立刻再次躬身,连道不敢。他直起身子,却见惠文帝神色疲惫,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到惠文帝对着他摆了摆手,低声说道“你且退下罢。”
张千只得行了礼退了出去。
他迈步离开乾清宫,不由得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长叹了一声,这才步履匆匆的向外走去。
惠文帝却一直静坐在软塌上,半阖了眼帘似是在想些什么。
一直垂首静立在一旁的冯山这才上前两步,伸了手轻轻的捏着惠文帝的肩膀。
惠文帝脖颈微微后仰,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此事真是这么巧么?”
冯山手劲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他听了惠文帝的问话,想了片刻,这才笑着回道“这锦衣卫一向是陛下的心腹,张大人更是对陛下您忠心耿耿,若是他们都查不出什么来,想必此事也就是个巧了。”
“天下竟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惠文帝并未睁眼,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朕登基二十余载,此等奇事倒是头一遭遇见。”
冯山的手微微一顿,很快便又继续捏了起来,口中说道“奴婢见识少,倒是没听过什么病症能像中毒一般,只是可怜了宁王殿下,年纪轻轻的,就唉。”
惠文帝听了他的话,眉梢几不可见的微微一动,语气却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要说你,就连那太医院里的太医,到现在都说不出,怀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症。”
冯山一时间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之后才低低的劝道“陛下节哀,也许,这就是宁王殿下的命数,您可莫要因此而伤了身子。”
惠文帝闻言,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微微松了松,他缓缓睁开眼睛,低低的叹了一声,哑声说道“东宫那边,最近几日动作倒是颇多。朕倒是没想到,这怀征一向耿直憨厚,竟也懂得招揽朝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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