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维持长宁城灵力涌动,果然还是靠着阵法呀~”
商碧落眯起双眸迅速搜寻完一圈,找到了最关键的几个位置,视线逐渐放远。
长宁城的最北边就是皇城大门,周围一大片都是官宦人家的府邸,而她方才发现的那几个位置就在那成片成楼的府院中。
能在人界绘制得出这种阵法的,想必也是算个能人异士,窥探到一些修仙的皮毛。
她灵光一现,弯曲双腿蹲在屋脊之上。
‘该不会是那寺里的和尚?’
那和尚虽然说话神神叨叨的,可胡言乱语中,听着还有那几分意思。
亦或是……
想到这儿她秀眉忽然蹙起,觉得自己想法太过荒缪,但若顺着这思路继续扩散,一张遍布两界的惊天大网赫然呈现在眼前。
“冥界,人界……当真是这般简单?”商碧落咀嚼着口中的这句话,猛然一阵冷颤席卷全身。
不知何时,已日上三竿。
她恍然抬头张望一番,底下的车马人流早就开始交错接壤。
商碧落在皇城的方向多留了一份心眼,便从翘起的翼角上一跃而下,化作一道残影落消失在巷尾。
……
长宁城城的这头,消失一夜的青烟正抱着一席被褥眼巴巴站在禁闭的门口。
‘嘎吱——’
门应声推开,里头走出一个模样清秀,手持书卷的青年学子。
一见到自己门口站得姑娘,手中的书册都险些惊落,“姑、姑娘,大早上的,你站我门口做甚?!”
“昨夜闹老鼠,吵着我整宿都睡不着……又不敢打搅公子读书,这才无奈之下,站在这等~”青烟咬着朱唇,眼下青黑可见。
‘还真是没休息好!’
书生实在惭愧,自己本留人在家中一晚,却没想到遇到这等糟心之事,还让人家白白在外面站了半宿,说出去实在是有辱礼节。
“要不姑娘先去我屋里休息会?”他让出一条道,满怀歉意说着。
青烟上眼一挑,心中暗道:‘我当是什么正人君子来着,到头来还是想着这等龌龊之事!’
女子的面容依旧温婉惹人怜爱,心底里可是早就变了味,怀抱着一团枕头进了男子身后的屋子……
见她安然入内之后,男子便为其贴心的合上门,拿起手中的书册直奔向心中早就心仪已久位置。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可不会白白辜负清早耳清目明的状态。
青烟在里屋吃了个闭门羹,气愤的将手中的东西摔到地上。
“我当他是个表里不一主,没想到还有这德行,看来是该废些功夫了!”
她双眼紧锁着窗口透进来微弱的光,心头正打着长久留下的算盘,顺势将屋内的东西一览无遗。
一张床榻,一个衣橱,外加中央的一方桌,这便是这房间里为数不多的东西。
“还真是……穷病缠身。本以为他是表面上寒酸好歹也有些家底,现在看来是我夸大了……”女子有些不快,但很快便被随即而来的喜悦所淹没。
成功即在一瞬之间。
昨日遇上陈生便是在汴京河河畔,青烟浑身湿透的爬上浅滩,恰巧撞上了他挑灯夜读,好在他足够镇定问了一句:“请问……是人吗?”
青烟虽急于逃脱商碧落的监视,但不会对自己躯体过不去,应了陈生的邀约留宿一宿这才避过了回梦楼护院的第一次搜寻。
为人为鬼都离不开金银钱财。
冥界也有冥界的穷苦,她虽未曾经历过这些,道听途说也是常有。
给钱?
不不不,她如今可没能力为这书生一夜之间生出万两白银,倒是能送一句由衷的劝解,解了他即将临头的牢狱之灾。
“……呀!姑娘!你不好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