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释之也稍一正面色。
“郑国渠整修事,大体皆顺;据少府所言,今修郑国渠之力役,独自来之渭北民壮,便得四万余。”
“臣临行之时,家上亦托臣转言皇后:修渠之事,当于冬十一月中旬毕,及家上,亦于事毕之时回转······”
听闻吕释之此言,吕雉只稍有些忧虑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兄长便回府歇息几日,而后启程,折返莲勺吧。”
“临行之时,吾修书一封,还劳兄长携之同往,以交于太子。”
就见吕释之闻言,毫不迟疑的拱手领命,便做出一副要告辞离去的架势。
见吕释之这副架势,吕雉自也是从座位上起身,却见吕释之身形一滞,面上又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待吕雉温笑着一点头,吕释之才稍带歉意的一拱手,面带疑惑的望向吕雉。
“皇后方才言,家上此番之举,乃欲敲打、暗诫少府,莫同萧相行走、往来过于密切。”
“——然若此事,为少府言知于萧相,或为萧相所闻之,岂不要记恨于家上?”
“纵是不敢记恨,只恐萧相日后,也当于家上渐行渐远,若家上有事,萧相亦恐袖手旁观,不再为家上之助力啊?”
却见吕雉闻言,面上只涌上一抹莫名的苦涩。
稍摇了摇头,吕雉便对吕释之又是一声轻笑。
“此事,兄长无须担忧。”
“太子之所为,酂侯绝不会闻之。”
“纵闻之,亦会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