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着钟离去了医院,检查过后方才有空回了谢之臻消息,道了个歉,并且说下次她来请客道歉好了。
钟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虚虚向这边瞥了眼,看见联系栏上谢之臻三个字眼皮跳了跳,轻哼了声,“你可真是大忙人,每天这样子连轴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总裁。”
“算了,你走吧,你想去找他就去找他,我也不会怪你,反正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也没有人会记得我。”
“季长风也不会记得你?”
刚刚深情剖白的钟离嘴角一抽,补了句除了季长风还有谁,他这样坐在休息室里,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其他人都有些诧异。简知春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同众人比了个手势,指着脑袋,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钟离回来时就发现在这儿打针的病友或是陪护还有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叹息。可真是可怜,这么一个英俊好看的娃,怎么就脑子有问题了。有小女孩在家人的授意下还拿了瓶牛奶给钟离,甜甜地说了句叔叔好好休息。
钟离虽然不解,还是收下了,他翻看着这个牛奶,询问了声。
简知春想要装作不知道,然而最后还是提点了一句,“这是什么牛奶?”
“核桃奶啊。”
“所以?”
“……简知春你就是这样子对你的债主?”钟离再猜不出来这个核桃牛奶是用来给他补脑的意思就干脆别混了,他只觉得自己腿上的伤好像又恶化了,装模作样地喊了句疼,接着要简知春送他回去。
送他回去自然不会仅仅是送而已,到家之后钟离就往沙发上一躺,懒洋洋的一躺,连电视都是让简知春开得,播放的是之前的一部情景喜剧,有些年头了。然后每隔一会儿他都会喊一句简知春,让简知春没有任何空闲的时候,简知春眉眼满是嫌弃,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
钟离冬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做的事,通通都让简知春做了,而他呢,就是一直趴在沙发上,完全不顾忌自己维持的钟大总裁形象,毫无美感。简知春从在厨房弄了好一会儿,弄了两个纸杯蛋糕,甜甜的香气铺满了整个屋子,简知春拿了个小勺子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吃点甜食,迷惑一下你的神经末梢。”
钟离抬头看了眼这人,只觉得这人说得话好冷酷无情,他愤愤不平地把这两个纸杯蛋糕通通吃了干净。还真别说,味道还不错,他好奇道“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做蛋糕给自己吃?”
简知春淡淡道“不是,这是我在甜品店兼职的时候学的,我看好多小女生只要一不高兴就会到店里吃小蛋糕。”
甜食可以让人获得短暂的快乐,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个作为自己扫除难过的方法,简知春感受得到,从电视台出来之后,钟离便不太高兴,因为他们俩的心情一直在互相影响。一个让对方变得不开心,一个却又让对方积极,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最起码形容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太过奇怪,但是事实上正是如此。
季长风那儿的检测器应当会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形式,两种不同的波段一直在纠缠,像是疯了一样的你涨我跌,你跌我涨。
季长风也的确看到这个,他有过一丝想要打电话询问的想法,然而这一丝想法到了脑边忽然又被压制住了,最后转而去工作了。
小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爬上了沙发,且躺在了钟离背上休息,委实大胆。它最近长了一些肉,不似最开始的那样瘦骨嶙峋,几乎就一个巴掌大,放在手上都生怕一不留神捏坏了。它现在也有了一些份量,压在钟离后背上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只不过这样子却也给他带来了一点点的温度,一点点让人能够抵抗寒冷的温度。
钟离浅浅地睡了个觉,他翻了个身,小春被惊得跳下了沙发,然而没一会儿又看见钟离在那儿一动不动,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