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有事求见。”
“进来。”
斯翼推门走了进来,见江落背对着自己拿着笔,他一时间并没有急着过去打扰,安安静静地站到一侧,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江落放下笔,“过来看看。”
斯翼一愣,很快走过去,江落侧身让他得以轻松地看到画上的人,“如何?”
斯翼收回目光退后两步,“主子的画功一向是极好的。”
江落含笑睨了斯翼一眼,“她就是娘娘,你们私底下不是一直在猜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么,”江落伸手轻轻扶过话中的人每一寸,“纵使我的画功再好,也终究无法描绘出她半分美好。”
“主子所画可是当日除夕夜惊鸿一舞?”
江落挑眉,“正是那晚,看来你们聊得还不少。”
“并非是属下们私下私自议论娘娘,而是娘娘当晚一舞,早已名动天下,民间各地均有效仿之人,话本也拿娘娘作传奇素材,无论是贤妃当年还是之前的风氏姐妹,都不及娘娘,一出手,便是天下皆知,人人称赞,如今民间娘娘一张画像,可谓是千金难得。”
“我为何不知?”
“主子平日里甚少去市井游走,属下们探查情报时常常混迹于人群之中,但凡涉及到紫定宫或者舞蹈,无人不叹一句紫定宫深,贵嫔一舞,天下皆仿。”
“她以一舞为我践行,如今我才知,她这一舞,是拿天下人来警示我,我不能输,今日,世人皆赞贵嫔一舞,他日,我便要这世人皆赞本将一站。届时天下人都会知道,最美的女人,注定就该配最英雄的男儿。”
江落把写好的信交给斯翼,看着对方收好,“什么事?”
“贾秀德回去之后,李兴怀很快又派了一支队伍去原地搜索,不过他们只能无功而返罢了,咱们带过来的落雨阁的兄弟一直守在咱们的营地四周,这几天于星津试图进去过两次,借口是想慰问一下将士们。”
“你我已经消失了半个月,军营中肯定早有人按捺不住了,可都看清了?”
“主子放心,落雨阁的兄弟们把他们盯得紧紧的,哪些人忠心耿耿,又有哪些人动摇军心,两面三刀,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等主子回去,清理杂碎。”
“很好,你和江城他们准备准备,明天晚上听我安排,既然要回去,就不能让他们过得高兴,让中毒的将士都好好休息,明晚毒一散尽,便一起回去。”
“属下明白。”
见斯翼待在原地,江落疑惑,“还有什么直接问。”
“主子的伤可有大碍。”
“无碍。”
“属下这就去办。”
天气渐渐回温,秋风替江雨提着裙摆,以免江雨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成平看着那双做工精良的绣鞋,用的是上好的碎光锦,宫中不过匹而已。
见江雨坐到对面,成平才收回目光,“娘娘真是不同寻常,别人费尽心思想要有一身碎光锦织就的衣裳,娘娘却拿来做一双并不甚起眼的鞋子。”
“太子还小,你要知道,当你到了一定地位,别人所艳羡的东西,所珍惜的东西,在你眼里,只不过是双被踩在脚下的鞋子,即使我离不开它,但我可以随时换掉它。”
江雨故意拿出年龄说事,这让一直伪装成十岁孩童心智的成平觉得羞辱,他冷冷看着江雨,“娘娘要知道,花无百日红,况且娘娘膝下无子,为何娘娘就不能多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呢?”
“听说太子近来应付几位师傅甚是忙乱呢,怎么如今还有闲工夫坐在这里喝茶呢?”
“太子孝顺,百忙之中也常常来向本宫请安,”贤妃从前边走来,笑着看向成平,走上亭内后,转眼看向一旁的江雨,脸上也笑也被冷漠取而代之,“景贵嫔可有意见?”
江雨坦坦荡荡的回视,行了一礼,“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