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蠢事,而是两个王国在领土和协同狩猎报酬上的分歧。名义上是斯卡莱特和莱恩也鲁两国王室间的争端,但由于斯卡莱特一直是猎人工会在主持大局,而在莱恩也鲁,王室的地位却远远高过工会,所以这实质上是猎人工会和王室力量的又一次交锋。
“会议中争论的焦点有两个,第一是‘龙髓浆的失窃是否为斯卡莱特境内势力所为’,第二点则是‘偷窃龙髓浆的家伙目的如何’”小贝卡拉着女孩的裤脚缓缓从长廊尽头走出去。一路上的银甲骑士竖着手中的长枪,头盔后的视线死死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换言之,只要证明了药剂配方的失窃并不是莱恩也鲁的过错,他们就能顺利地拿回属于自己的领土,斯卡莱特则要自行承受相应的损失,甚至还要给对方一定的赔偿。”
“我要站在莱恩也鲁那边……”已经和尤达殿下达成了共识,少女自然地就选择了自己的阵营。
“你哪边都不会站。”小艾露打断了女孩的话,继续着她的思路,“就算你和莱恩也鲁有约在先,明确地表现出站队仍然是极不明智的选择。在两个王国面前,你根本就无足轻重,站到哪一方都不会影响它们的决策。你能做的只有什么?”她一拍申屠妙玲的小腿。
“说出实情,”女孩补充说,“至少是……部分的实情。”
自己曾经协助庄家确认过挑战祭举办地点的位置,直接将携带着大量龙髓浆的飞空艇引导至了赛场的上空。这件事情作为庄暮所有行动中最重要的一环,是将他身上挑战祭的罪责和龙髓浆失窃罪责落实的核心证据之一。只要将事实摆出来,情况必将向尤达和申屠妙玲期望的方向扭转。
“在所有的发言中,你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贝卡竖起一只肉掌,“指派你的人是谁?”
“庄暮,”少女吐出两个字,“只有他。”
“很好,”艾露显得很是满意,“现在的你还不能扳倒庄家,至少靠着手上的证据还不够。一次失误或许会给它带来大量的损失,但大家族只要骨骼还在,些许的血液总能慢慢弥补回来。”
“庄暮是庄家家主的次子,是他在猎人相关事务上的左膀右臂,与其损伤这个家族的大片血肉,不如干脆利落地截掉它的一只臂膀。”小艾露严正起来,连句末的口癖都丢掉了,“如今庄暮也在猎人工会的看管下,处境并不比你强。看得出来,庄家已经有了舍弃他的意思。但如果你一味地想要将这家伙的行动和庄家联系起来,那庄家为了自保,说不定就会不惜代价地将他营救出去,连你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所以在听议会上,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甚至有人明显地诱导你,都不要上当,指派你做事的是庄暮,只有庄暮,其它的一概不知,听懂了吗?”
看着眼前脸色涨红喋喋不休的贝卡,女孩轻松地一笑“知道啦,话说,不过是上台说两句话而已,警惕到这种程度……真的有必要吗?”
“职业道德啦。”艾露说着,从腰间抽出一块铜牌,交给眼前的骑士,后者在牌子上扫了一眼,终于将镔铁的格栅门“哗啦”一声打开。
正值冬日最冷的时候,刺骨的风从女孩的身侧刮过,让她还未干透的头皮一阵发麻。申屠妙玲就站在大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风顺着喉咙钻进肺里,真实而令人生厌的刺痛却让她畅快地张开了双臂。自从挑战祭结束的那天,她已经有近月没有见到过城市的清空了,或许今日的自由只能维持短短几个小时,她当然愿意尽可能地享受这点来之不易的自由。
“马车就在前面。”直到少女呼吸够了大牢外的新鲜空气,贝卡才轻声说道,“快点进去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
“这就是我一直主张的……那个时候的沉船上,除了我们、庄家和殿下所属的王立猎团之外,还有第四方!